從搖頭丸到K他命,玩遍毒品得到什麼?

Narconon Yunlin

(照片:skyNext/Shutterstock.com)

自我有記憶以來,爸爸就沉迷於賭博不願好好工作,一天到晚回家跟媽媽要錢,要不到錢就對媽媽和我們姊弟嚴重施暴,在這種家庭長大的我,充滿痛苦的童年回憶,所以我時常逃家,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鬼混。

有次我和朋友相約去夜店,第一次去感覺非常新奇,我們兩個都玩瘋了,途中,朋友說他帶一些吃了會很開心的藥丸來,說著就從口袋拿出用小號夾鏈袋裝的藍色十字樣式藥丸剝半顆給我,可能是因為我本來就很興奮了吧,吃了之後沒什麼特別的感覺,那場夜店聚會很愉快的結束,這就是我十八歲第一次吃到搖頭丸的經過。

回家後上網查詢,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吃了毒品!當下心情相當複雜,不太能接受自己做了不對的事,隱約地有些罪惡感。可是過一段時間,同一個朋友又邀約我到台中金沙百貨的滾石PUB,並且再度拿出搖頭丸讓大家分食。

所有人手上都拿了一兩顆,好像吃這種東西助興是理所當然一般,朋友還說:「這只是聚會的時候偶爾吃一下而已,哪會怎樣?我們也沒有每天聚會阿!沒事啦!」

乍聽之下非常合理,我禁不住慫恿,想法開始動搖,心想會不會網路和書上所說的上癮,並不是指這類型的助興藥丸呢?那次我吃了整顆搖頭丸,才真正體驗到藥效,視線變得模糊、莫名興奮,感覺真的滿爽的,那之後我就覺得吃搖頭丸這種事大概就像喝酒一樣吧,想喝就喝,不想喝就停止,天真的如此相信著。

斷斷續續的吃搖頭丸到我念夜校,去搖頭舞廳打工時,認識了很多藥頭,觀察這些都在吸毒的人,我發現並沒有出現像電視上所演的那樣,很痛苦、恐怖的症狀啊!(後來才知道,這些症狀都是在家裡發作的,來舞廳早就嗑藥了,當然看不到,而且每種毒品的反應也都不一樣)

或許這樣吃藥丸後快樂的舞動身體,只是一種新興的娛樂運動罷了,是我擔心太多了吧!如果向藥頭提出疑問的話,他就會告訴你:「這就是在玩藥阿,你自己注意一點不要被藥玩就好。」

確實也很有道理,我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越來越沒有罪惡感,找很多看似正當的理由說服我一遍又一遍的觸碰品格底線。那時搖頭丸的售價也不貴,一顆才三百至三百五左右而已,有打工的學生都負擔的起,不像海洛因安或非他命隨便一公克就上千元,這售價更加深了我認為搖頭丸是平價助興藥物的印象。

吃藥吃了好幾年,我對搖頭丸產生耐受性,連吞三顆都沒有感覺了,我開始碰其他毒品,K他命、毒郵票、大麻…用的藥越來越純、越來越強,我的人生也走得越來越偏。

後來,我為了吸毒,闖了許多禍,說謊、挪用公款、偷錢,失控的我做了很多壞事,讓媽媽和姐姐傷透了心,一直跟在我身後幫我收拾爛攤子。我內心也很痛苦,家人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裡,也很想要停下來不再吸毒,但是每當藥癮發作的時候,我就會完全陷入低潮的憂鬱中,那種情緒是正常人無法理解的,我只能趕快吸毒來緩解那種身心都要崩潰的感受……。

我受不了這樣悲慘的人生,放任自己醉生夢死,不願意振作起來上班、生活,家人看不下去了,才輾轉把我送到那可拿。

我心想,既然人生都已經到這地步了,不如就好好活下去,試著學習戒毒課程,為了家人努力一次!於是我認真的上課、作演練、寫作業,每一個課程、步驟我都用心地去經歷,漸漸的,我發現自己變得快樂了、會笑了,也交到新朋友,從職員身上感受到原來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可以這麼溫暖!

經過不懈的努力,畢業回歸社會後,我運用戒毒中心學到的溝通與面對技巧,和家人修復關係,並在創業時,也應用在員工身上,我的公司逐步穩定成長,和員工培養出革命情感,之後更是認識了我的太太,我們有三個活潑、可愛的孩子,這是我的幸福家庭。

我叫吳凱,吸毒十二年,最終戒毒成功,翻轉了我的人生,把不可能化為可能,擁有一切我曾認為我這輩子再也無法擁有的事物,全因我的家人願意給我一次機會,幫助我到那可拿戒毒!

只要你願意踏出這一步,你的人生也能重新洗牌,創造無限可能!

您是否也有家人困在毒癮的漩渦裡,越陷越深呢?
跟我們聯絡,讓我們一起努力,協助成癮者成功脫離毒品的控制。


林芯瑩

作家

從事助人戒毒工作超過16年,從家扶基金會不幸少女安置機構的輔導員,到那可拿雲林戒毒機構執行長,幫助許多人從谷底翻身,身兼 品格官與執行長兩個身分,林芯瑩總是運用各種專業知識和技能來幫助身邊的人。她同時也是老公陳勝吉的戒毒推手,幫助老公戒毒成功後,在老公的家鄉雲林設立了戒毒機構,立志要幫助更多被毒酒癮困住的人,再造全新人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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